今日头条式的“Low”还有救吗？

在移动互联网的浪潮中，今日头条与快手等平台因其独特的算法和内容推荐机制，迅速崛起，成为业界的璀璨新星。然而，这些平台所推送的内容，往往充斥着性暗示、暴力、地域或阶层歧视，以及快速成功和快乐的心灵鸡汤等元素。当用户的手机屏幕上频繁出现此类内容，或沉迷于充斥着粗俗语言和低俗表演的虚拟世界时，他们往往会被社会贴上“Low”的标签。

这种标签的背后，反映了人们对今日头条和快手等平台传播内容的担忧。这些平台是否在无意中降低了整个社会的智商、品味，乃至文明水平？对此，互联网企业家和创业者是否应承担起一定的价值观选择责任，为提升社会文明水平贡献一份力量？

在互联网时代，每个人都拥有了更大的选择权，文明的标准和解释权也下放到了每个人手中。过去，精英阶层扮演着代理人的角色，引领社会向更高的文明程度进化。然而，商业力量的介入可能会干扰这一进程。为了赢得最大规模的用户，互联网公司往往选择放大人群中最基本的、最具穿透力的共同点，这通常表现为社会普遍的生存状况。今日头条和快手正是通过这种看似“千人千面”的机制，满足了用户普遍缺乏安全感和被尊重的需求，以及生理层面的需求。

然而，这种模式也存在着风险。湖中的水浮莲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缓慢生长后，会突然在短短几天间挤满整个湖。同样，这些相似的内容最后会占满一个人的大脑，不再给思考留下任何空隙。这本质上，是一个选择权的问题。在搜索模式下，用户每次都在就这样的问题做出决策：我希望做什么？这将留出思索的空间，人类正是通过类似的选择过程来学习的。而推送模式下，系统无时不在为用户做出选择：你应该关心什么——虽然表面上是你自己在进行这些选择。

因此，企业家和创业者，如今日头条的创始人张一鸣，应承担起价值观选择的责任。他们可以选择放大一些价值，压缩一些内容，以推动社会文明水平的提升。正如谷歌的佩奇和布林所坚持的“不做恶”原则，企业家和创业者应关注内容质量，避免传播低俗、有害信息。

在移动互联网时代，企业家和创业者应努力让系统更全面地了解用户的真实需求，而非暂时性的兴趣。同时，给予用户更多的选择权，让他们可以随时修正机器对他们的误解，并留下一些思考时间。只有这样，我们才能避免人工智能时代人类的整体智商倒退，推动社会文明水平的不断提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