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2023年6月23日，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布通报，指出“疯播直播”、“欢喜直播”、“花椒直播”、“虎牙直播”、“斗鱼直播”、“哔哩哔哩”等网络直播平台存在传播低俗庸俗内容的问题，未能充分履行企业主体责任。为此，国家网信办、北京网信办、广东网信办相继对10家网络直播平台进行了约谈，并要求“花椒直播”等平台限期整改，此次行动的重点在于整治直播领域的乱象。
当前，网络直播和短视频平台上的乱象层出不穷。相较于直播平台上的低俗、色情内容，通过抖音等短视频平台以O2O形式进行的网络招嫖行为更具隐蔽性，监管执法的难度较大。6月20日，抖音官方发布了针对作弊、违规账号及内容的处理公告。
为了深入了解网络平台打击网络招嫖的发展情况以及O2O招嫖的更多信息，6月21日晚，笔者重新下载了久未使用的抖音应用。令人惊讶的是，不少抖音账号居然在销售“茶”，这引发了笔者的极大关注。
一、抖音上的“茶”文化新发现
有时，不禁感叹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。2019年11月，郑州警方破获一个网络招嫖团伙，抓获违法嫌疑人20多人，揭开了网络“喝茶”的神秘面纱——在许多情况下，在网上与人搭讪，“喝茶”和“茶叶”并非指常说的“喝茶”和“茶叶”，它们与“你今天来喝茶吗？”、“最近茶叶怎么样？”、“最近有新茶”等一起，成为了网络招嫖的暗语。
在抖音主页同城随意浏览时，笔者发现不少账号或明或暗都在以“茶”为名，从事“卖茶”之事。从账号名和账号介绍来看，“茶”是一个重要的关键词。例如，有的账号名直接带有“茶”字，如“茶X卉”、“XX茶室”、“品茶X道”；有的账号在介绍中有“茶”的暗示，如放置一个“喝茶”的表情符号。从联系方式来看，这些账号都会留下其他平台的联系方式，主要有微信号、QQ号以及电话号码。从账号内容来看，账号内容普遍不多，内容形式也各不相同。一般就是展示各种性感照片，其中许多是从网上扒下来的，在抖音账号介绍中会特别注明。
二、O2O招嫖的隐蔽性与监管挑战
在O2O形式下，网络招嫖的隐蔽性使得监管执法难度加大。首先，多级网络平台跳转使得传播链条更具隐蔽性。例如，一些抖音账号提供的微信号无法直接添加好友，但账号头像上会留下QQ号或二维码，方便用户进行引流。其次，网络的便捷性使得违法成本更低。通过线上揽客、线下消费的O2O形式，揽客成本大大降低。此外，大数据智能算法推荐和直播短视频展示，使得成功率大大提高。最后，线下交易还可能引发抢劫、涉恶等违法行为。
综上所述，相较于网络色情直播，O2O招嫖的四大挑战提高了打击难度，净网之路任重道远。目前，“螳螂财经”已对相关账号和网站进行了举报，并与抖音方面取得了联系，反映了相关问题。我们期待抖音等平台能够持续加强监管，为用户提供一个清朗的网络环境。
三、平台对待灰产的策略
在电视剧《铁齿铜牙纪晓岚4》大结局中，和珅因贪婪事发，乾隆将其先是关进大牢，随后罚其在宫中清扫茅厕，最终还是让其官复原职。对此，纪晓岚心知肚明——尽管和珅贪婪成性，但乾隆不忍心杀他，这中间有爱情因素，也有利益纠葛——和珅虽然贪，对朝廷有害，但同时他也能干事，也给乾隆个人和朝廷带来许多利益。
在某种程度上，乾隆对待和珅的态度与平台对待灰产有相似之处。各大平台上屡见不鲜的擦边球，如直播短视频平台中的色情、暴力、低俗等内容，电商平台中的刷单等。一方面这会给平台生态带来损伤，另一方面实际上也给平台带来了流量。最终，平台在对待灰产时，需要在打击违法的同时，兼顾平台的利益和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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